毫无疑问,“双减”是2021年最具冲击力的话题,也将深远影响中国教育事业的走向。
如今,距离这一政策颁布已过去二月有余。在这期间,整个校外培训行业发生巨变,转型、业务创新、组织重构,每一步都困难重重。阵痛之外,我们更应看到这场教育改革背后的真实意图。
巨变前夕,也就是今年6月份,国务院印发了一份《全民科学素质行动规划纲要(2021年-2035年)》,相比“双减”直截了当的执行措施,《纲要》更像一份指南,告诉我们,未来孩子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
激发青少年好奇心和想象力,增强科学兴趣、创新意识和创新能力,培育一大批具备科学家潜质的青少年群体;
推进信息技术与科学教育深度融合,推行场景式、体验式、沉浸式学习;
……
在这一指南的指引下,以机器人培训、编程为代表的科技教育,成为教培界关注的焦点。因为无论是教学方式还是教学效果,科技教育都符合国家对素质教育提升的要求;加上近年来国家对硬科技领域的愈发重视,科技教育也正成为国家产业升级的重要一环。
我们不确定未来会变成什么样,但可以确定的是,未来发展靠科技,科技中兴靠青少年。而科技教育,是所有青少年可以触摸到的离科技最近的那扇门。
如果科技教育的长期目标,是培养更多的高端科技人才,那么其短期目标,就是培养孩子的创造力、逻辑思维能力,这对整个少年时期的学习都大有裨益。
站在推动科技教育事业普及的角度上说,所有校外科技培训机构正在为科技教育在新时代坐标中寻找一条新的思路。
科技强国的“新坐标”
说起科技教育很多人可能并不了解,但是说STEAM教育大家多少都有听说过。
这个起源于2009年的概念涵盖着科学(Science),技术(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艺术(Arts),数学(Mathematics)等多个领域。换言之,STEAM教育就是集科学,技术,工程,艺术,数学多领域融合的综合教育。而科技培训正是其中一个分支,其中包括机器人培训、少儿编程等等。
站在当下看,科技教育对社会乃至整个国家都有着巨大的价值。
从宏观层面看,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2020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也强调“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并将其作为重点任务进行部署。
在此背景下,科技教育被摆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度。早在几年前,国家就开始通过政策推动科技培训的发展。2017年7月,国务院发布了《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为少儿编程发展提供了重要的政策支持,由此也催生了一批校外科技培训机构。
除了探索行业发展经验外,校外科技培训一方面能够作为学校教育的重要补充,更好地实现科技教育的普及。另一方面,校外科技培训机构也能帮助国家培养更多的高精尖科技人才。
以编程猫为例,其与北京邮电大学达成产学合作,联合设立“北京邮电大学——编程猫产学研实践基地”,目的正是为了共同合作,培养出优秀的编程教育师资与人才。
在8月底结束的2021全国中小学信息技术创新与实践大赛(NOC),编程猫、核桃编程不仅作为技术支持单位参与其中,更是向大赛输送了诸多选手。
再比如童程童美,也连续协办NOC大赛“童程未来人工智能编程”赛项。仅在2020和2021两年间,童程童美就向受到教育部支持的全国中小学生信息技术创新与实践大赛NOC输送了一万多名选手,最终有800多人在NOC比赛中分获一二三等奖。
此外,通过基于科技挑战活动来组织学习,童程童美输送了3400多名学员走向了世界级挑战的舞台,他们代表中国与国外同年龄段的孩子同台竞技、交流经验与心得。这些孩子,又何尝不是中国科技的未来呢?
在科技教育领域,校外科技培训正在成为该领域探索的中坚力量。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我看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在教育过程中,满足个性化的教育需求。学校教育更多的是满足更广泛孩子对教育的基础性需求,而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则能够更好的满足孩子教育的个性化需求,最大程度激发孩子在某些方面的潜力。
这背后的逻辑也很简单。与学校教育大都以知识教学不同,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往往有更多样化的科技社会实践活动,能够帮助孩子在实践过程中,更好地形成思维逻辑能力。从这个角度上说,校外科技培训机构也是学校教育之外一种非常有意义的补充。
二是,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大都以企业化方式运作,这样的机制能够帮助培训机构在资源调动上更加便捷,尤其在探索一些新的教学教育方式时,机制上也更加灵活。
事实上,在科技教育上,校外科技培训机构也确实做出了很多可圈可点的探索。
进击的校外科技培训
目前,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在科技教育领域的探索取得了不错的成功,大致可以体现在师资、课程、行业标准三个层面。
在师资环节,部分少儿编程玩家从源头开始培育教育人才。比如,与高校对口的计算机等专业进行招聘合作,或招聘有工作经验的软件工程师。
去年12月,由中国计算机学会发起、多家少儿编程培训机构积极参与的CCF编程培训师资认证(PTA)项目启动会暨认证委员会在北京正式成立。据了解,PTA将重点针对从事编程培训的授课老师,进行计算机编程能力与教学能力考核,并颁发三种不同等级的证书,同时通过多项工作帮助编程教师提升教学水平、职业素养,推动计算机编程教育事业的普及和发展。
在课程方面,少儿编程培训机构也已经形成了图形化-Python-C++的行业通用课程体系,部分头部机构也通过教研团队完成了课程素材和课程内容的研发。
在行业标准方面,多家少儿编程企业也正在积极推动行业标准统一。比如,童程童美加入了全国信息技术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教育技术分技术委员会(CELTSC)。官网信息显示,CELTSC主要负责组织全国教育信息化、教育技术相关标准的研制、标准符合性测试认证和标准应用推广工作,以及对口承担我国教育信息化的国际标准化工作。
除此之外,随着少儿编程教育的不断普及,形形色色的编程比赛和等级考试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家长们往往会陷入纠结,如何在节省孩子精力的前提下,选择合适赛事帮助孩子提升学习效果。基于此,核桃编程等机构积极参与等级考试标准建立与普及,以帮助学员明确学习目标,评估学习效果,达到以考促学的效果。
除了师资、课程等教育内容的探索外,在校外科技培训机构探索科技教育的过程中,我们也能清晰地看到其为中国教育带来了很多新的启示。
近年来,素质教育的重要性不断提高,其核心在于对思维和能力的培养,培养孩子解决问题、融入社会的能力。
而科技教育的教育理念正是,如何将校内学习的知识与现实生活中的问题联系在一起,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培养学生如何在协作中找到解决问题的新办法。
在这种教育理念的指导下,校外科技培训更多倡导让学生主动的学习,在教育过程中加大了知识在应用的占比,以期培养学生解决问题的能力。比如,在校外科技培训过程中,会有大量的科技实践活动。
毫不夸张地说,至少在科技教育领域,校外科技培训机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探路人”。那么在双减政策下,我们又应该如何看待校外科技培训的未来呢?
寻找科技培训新通路
方向已然明确,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在未来同样需要良性的发展。
从产业发展趋势上看,校外科技培训产业发展才刚刚开始。一方面,科技培训不会带来升学加分,属于软性需求,家长原本付费意愿就不强,加上用户需求又非常分散,在双减政策下,这个行业很难达到曾经K12学科的状态。
另一方面,由于整个行业的商业化探索处于早期,行业内公司几乎都均无实现盈利。以少儿编程领域头部公司乐博乐博为例,根据盛通股份财报,去年乐博乐博全年营收只有2.2亿,亏损更是高达1.46亿元。
这样的行业现状,也决定了很难用K12的监管方式来管理校外科技培训。比如资质认证方面,教育部日前印发的《中小学生校外培训材料管理办法(试行)》明确提出,非学科类人员应具备相关行业资质证书或专业能力证明。其中,审核人员应具有较高的政策理论水平和较丰富的相关教育或培训经验。
再比如资金监管,根据政策规定,K12培训机构需要在银行开设专门的账户,培训对象缴纳的学费放在这个专门的账户里,银行对这笔费用进行监管,根据协议规定分批支付给教培机构。在这个过程中,监管机构分批支付秉承着一课一消的原则,也就是说上完一课时给一笔钱。
但在校外科技培训领域,情况无疑要复杂的多。校外科技培训的商业模式不同于K12单一授课的模式,既有授课模式,又有科技培训产品销售,甚至还有面向学校的科研项目活动服务。不同的模式下,付款方式也均有不同。在这种情况下,单一资金监管方式很难完全适用。
另一方面,在行业普遍亏损的情况下,面对尚处于商业化早期的校外科技培训机构,资金应该以怎样方式监管,甚至是否应该监管,也是接下来值得探讨的一个问题。
事实上,上述部分问题已经有了清晰的答案。近日,在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官网留言互动中,在面对“科技类培训机构如何办证”的问题时,明确了科技类培训归属市科委负责。
不出意外,随着双减政策的逐渐落地,对校外科技培训的政策也将逐渐清晰。在这个过程中,校外科技培训机构在教育体系中的价值将得到进一步释放。拉长周期看,校内教育和校外科技培训的共同推进,也将为中国实现科技自立自强打下坚实基础。